暗香眼睛看着左方,很明显陷入了回忆,良久她张口道,“他的手上有一道疤,看起来像是烫伤,他的头发很长,乱糟糟的。”
“对了,他当时说过一句话,他说他想要找一种酒,那种酒很烈。”
“我问他是不是找烧刀子,他说不是,那种酒比烧刀子还烈,他说他也不知道那种酒在哪儿。”
“我就说世上最烈的酒就是烧刀子了,不可能有比烧刀子还烈的酒!”
“他当时摇了摇头,说有,就是他还没找到而已。”
“他说的这些有用吗?”暗香仰视着蒲西瓜,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疼得很,“再就没有其他的话了,他话很少。”
“你详细把你下山你们怎么认识的都说一遍,”丰二张口道。
暗香缓缓张口道,“五日前,我拜别了师父……”
“师父我走啦!”暗香对着木屋喊道,她背着包裹,冲着木屋挥手。
木屋内传来一声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快走快走!记得我说过的话,没闯出一番名堂别说我是你师父!”
暗香点点头,“知道啦师父!”
她说完之后就运转轻功直接下了山,却没有听见她师父还说了一句,“闯出名堂了也别说我是你师父。”
木屋走出一个负手而立的老人,他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唉,我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一个缺心眼儿的徒弟。”
“罢了罢了,我这辈子的名声可算是毁啰。”
而暗香这个缺心眼儿的徒弟早已背着包裹下了山。
她下山后就遇到了车哈,车哈当时穿着破布条条的衣裳,整个人裹得像个粽子,身上的衣裳都是破的。
暗香当时就觉得这个人可怜的很,她就问车哈,“你怎么不穿一件好点儿的衣服。”
这话说出来多少有些何不食肉糜了,只是她往日一直住在山上,她就算再穷也不至于没衣服穿。
也不知道她的师父是做什么的,反正每个月出去一趟,再回来就会给她带吃的还有衣裳。
她师父从不和她说那些,只说是让她好好学武。
久而久之暗香也就不问了,因为问了她师父也不会告诉她!
但是车哈还是好脾气地告诉了她,“不想穿。”
暗香有些茫然,“为什么呢?”
怎么会有人放着干净的衣服不穿,要跑去穿这种脏兮兮的衣服。
车哈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暗香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车哈拿起一根枯草叼在嘴里,“车哈,马车的车,哈哈大笑的哈。”
“可是你的笑不是哈哈大笑,”暗香看着车哈,总觉得他好像很难过。
车哈笑了一声,他用那双暗紫色的眼眸看着暗香,“你懂什么,你还小。”
暗香生气,“我怎么就小了,我师父都说我可以出山了!”
车哈不再回话,他们两人一路同行,暗香叽叽喳喳地,“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