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他喉头苦的厉害,像是哽着一根刺。
傅维昭看着他的样子,张了张口,可到底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沉鱼赶忙道:“不疑,维昭给你买了玉佩想要送给你呢。”
卫铮听着,便将玉佩拿出来递给卫不疑。
卫不疑将玉佩握在手心,玉佩冰凉,上面的“安”字刺痛了他的眼。
卫不疑不禁问道:“殿下要我平安,是关心我,还是担心辜负了我兄长?”
傅维昭望向他,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好了,我明白了。”卫不疑颓然道。
“不疑,我……”
傅维昭话还没说完,卫不疑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手中紧紧握着那玉佩,像是要把它刻在心里。
可当他松开手指,却见那玉佩已裂成了两半。
他眼睛酸涩得厉害,只缓缓抬头望着天空,太阳炙热,原也不能直视,他却偏要看着它,直到眼底藏着的泪消失,才终于低下头。
他将断裂的玉佩重新紧紧的攥在手中,掌心被玉佩刺破,他却浑然不知。
沉鱼见傅维昭怔怔的望着窗外,便道:“你若是有什么话没说完,便追上去。”
傅维昭摇摇头,道:“不用了。”
她平素行事一贯利落,唯独遇到卫不疑的事,便总是犹疑踌躇。
沉鱼叹了口气,也不便再劝,只得随着她去了。
卫兮月幽幽道:“其实殿下也不必如此自苦的,我兄长如何我最清楚,我从未听他提起过殿下,也许……”
“住口!”卫铮冲着她摇了摇头。
卫兮月讪讪的住了口,道:“我也是为她好……”
傅维昭猛地站起身来,长吸了一口气,道:“沉鱼,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宫去了。”
沉鱼点点头,道:“我送你。”
傅维昭“嗯”了一声,与沉鱼一道走了下去。
两人一道下着楼梯,傅维昭突然脚下一顿,道:“沉鱼,我是不是太傻了?”
“怎么这么说?”
“所有人都觉得,不惑哥哥心里根本没有我,连我自己有时候都会怀疑,会不会我爱了这么多年,守了他这么多年,根本只是自作多情。”她苦涩一笑,道:“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守着他,想着他,都成习惯了。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到底是不是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