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娘子莞尔一笑,道:“小娘子放心,我与傅公子很是相合。”
沉鱼听着,只觉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可毕竟傅恒之是为了他们组的胜利,她自然不能说什么,便只得强笑道:“如此甚好,我就不打扰了。”
言罢,她转身就走。
可傅恒之还是握着她的胳膊,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沉鱼无奈,只得拼命向他使眼色,可他却恍若未见。
半晌,他突然开口:“你是真心的?”
“啊?”沉鱼一愣,看着沈娘子精明的脸,她来不及问傅恒之一句什么意思,便应和着点了点头。
傅恒之颓然的松开了手,再没和她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沈娘子笑着追了上去,只留下沉鱼站在原地,一脸的懵懂。
可不知为何,她心底却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大块似的。
贺兰止走到她身边,望着傅恒之离开的方向,道:“若是后悔了,便去追他,还来得及。”
“不后悔。”沉鱼木然道:“人家去玩我凑什么热闹?”
她说着,便推搡着贺兰止朝着反方向走了。
黄昏时分,宫门下钥。
沉鱼和傅恒之果然是赚银子最多的一组,可与旁人或是兴奋或是失落的情绪不同,他们两人都阴沉着脸,好像他们得的不是第一,而是最后一名。
傅行之凑过来,道:“沉鱼,你这是怎么了?开心点呀。”
沉鱼努力勾了勾唇,可唇角依旧划不出什么好看的弧度,她只是淡淡道:“我开心,很开心。”
傅行之无奈道:“你这个样子任谁都看不出开心吧?”
他说着,看向一旁的傅恒之,道:“大哥,沉鱼她是怎么了?”
傅恒之没说话,只看了沉鱼一眼,便站起身来离开了。
“这是……”傅行之一脸无奈,道:“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沉鱼丢下一句“没有”,就拂袖离开了。
傅行之只觉得左右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便只得摇了摇头,由着他们去了。
“二娘子,您到底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陈嬷嬷担忧的望着沉鱼,自她回宫,便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连晚膳都没用多少。现如今,她已对着窗子唉声叹气了小半个时辰了。从前她从未这样过,便是那时为了二殿下,也没这样过。
陈嬷嬷瞧着她的模样,实在是担心。
“我没事,我只是心烦。”沉鱼说着,瞥向陈嬷嬷,道:“嬷嬷,你不用管我。”
沉鱼面上这样说着,眉间却是微蹙着,怎么看都不是没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