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从未倾慕过他。”沉鱼道。
“谁能证明?”陈沅咄咄逼人道。
“小爷我证明。”
沉鱼说着,突然发现傅恒之不知何时已站到了她身侧,而周遭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女娘们盯着傅恒之,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他只是深深的望着沉鱼。
“你……”沉鱼道。
傅恒之没解释,只看向陈沅,道:“明白了吗?”
陈沅一怔,宛如雷击一般,很快反应过来,她唇角微微颤抖着,低声道:“明白了。”
沉鱼却没明白,她看看傅恒之,又看看陈沅,实在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陈沅信口胡言,罔议皇家,回去静思己过,若有下次,决不轻饶!”傅恒之声音清寒。
“是。”陈沅答应着,人已瘫软下来,很快被丫鬟们扶着离开了。
沉鱼摇了摇头,实在不知她怎么突然娇弱成了这样。
远远的,她好像看见了傅言之的背影,可隔着太多人,她看不真切,许是她眼花了。
沉鱼没多想,见姜落雁拉着自己的衣袖,便随着她一道坐了下来。
姜落雁低声道:“今日多亏大殿下解围,否则一旦传扬出去,只怕对你名誉有损。”
沉鱼点点头,不觉看向不远处的傅恒之,他正与世家公子们谈笑风生,全然不似方才那般冷酷的模样。
陈沅怎么说也算个美人,他还真是不会怜香惜玉。
“长姐,刚才陈沅明白什么了?我怎么听不懂?”
“你不懂?”姜落雁有些诧异。
“不懂。”
姜落雁苦笑一声,道:“那便不必懂了。我只提醒你一句,陈沅倾慕太子殿下乃是人尽皆知之事。也不光是她,这长安城中,哪个女娘不倾慕太子殿下呢。”
“哦。”沉鱼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却又不甚明白。
她瞥见周姒正低着头,秀眉微蹙着,不觉问道:“那她呢?”
姜落雁笑着摇摇头,道:“用膳罢。”
“哦。”
寿宴一直延续到未时,等到宾客尽数散去,便已是傍晚时候了。
老夫人累得厉害,顾不得与沉鱼等人说话,便由着姜亦风送她回房去了。
沉鱼很是舍不得姜落雁,上一世在她最寂寥的时候,也只有姜落雁会来郡王府里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忍受着她的坏脾气。
后来,姜落雁随着夫君离开长安,她便再也没见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