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微疾步往回走。
江岫白跟在她身后:“真就躲着我了?”
宁知微不说话。她知道自己这样挺不酷的,但她实在演不来洒脱。
江岫白腿长,大步走在了她前面,她的影子跑到了他脚下。
宁知微不想自己的影子被他踩着,幼稚地往边上挪了挪。就这样走了几步后,她一抬头,这才发现他戴的是去年冬天她送给他的那条烟灰色围巾。
表白被拒后,她归还了所有他送给她的东西,他却没有。
江少会是缺围巾的主儿?既然不喜欢她,又何必这样呢。
宁知微正揣测他的意图,江岫白忽然回了头,看着她,倒着走。
往日重现,他们也曾这样相视着前行。少年走到了她要走的路上,踩着积雪上她的影子。
宁知微燃起无名火,突然往前冲,一把扯住江岫白的围巾,利落地往上一扬,遮住了他的脸。
“别动,别跟着我。”她威视道。
话落,她像只兔子似的,轻快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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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老太太守完岁后,余静催促宁知微去睡觉。
宁知微考上华大,在一众亲戚眼中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不少亲戚邀约他们去家中做客,想要把宁知微当作榜样,激烈自家小孩。
一大早他们一家人就要开启拜年活动。
宁知微抬脚往卧室里走,老太太提醒她道:“小江给你带了好多礼物,你还没拆呢。回头你记得回一份礼给他。”
她“嗯”了声,看了眼客厅茶几上那些精美的包装盒,没有丝毫拆掉的欲望。
送这么多礼物给自己?是为了证明他还把自己当朋友?
她觉得可笑。
换睡衣的时候,她触到项链上的吊坠,有些气恼地把项链摘下来扔在书桌上。
珍珠兔子小小的,品质非常好,本来是一对,另一只却被她扔进了那晚酒吧的人潮里。
宁知微身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她跟江岫白的故事,更知道她的“可怜”跟怂。她找不到人诉说今晚的遭遇,情绪瘀堵在心里,怎么也睡不着。
sendoh发来消息,祝她新年快乐。
她顺嘴问道: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sendoh:有。
宁知微:那她喜欢你吗?
sendoh:她不知道。
宁知微:啧啧,暗恋啊。
sendoh:怎么突然问这个?
宁知微一瞬间把sendoh当成了倾诉对象,直言不讳道:晚上我遇到我喜欢的人了,我表现地很不好,很矫情,很小气,因为他不喜欢我。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
sendoh:这不是你的问题。反正他不喜欢你,你表现地再好又有什么用,你怎么爽怎么来吧。你开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