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鹤衣的话让禅院理穗想起来,刚刚来照顾鹤衣的那段时间,她也是这样慢吞吞的,每天大半的时间都用来睡觉。
而且鹤衣大人现在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数,应该不会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
想到这里,禅院理穗扶鹤衣重新躺好,理了理被角后轻声问道:“那您今天还去东京找甚尔少爷吗?”
禅院鹤衣想了一会儿:“现在几点了?”
“大概7点45左右。”
“我9点没起来的话,就告诉他今天有事去不了了吧。”
“是。”
禅院理穗应了一声,看着眉头微拧的鹤衣闭上眼睛后,才站起身来轻手轻脚的出去了。但是重新合上障子门的禅院理穗,手都还没有从门上放下来,就听到房中似乎传出了一些呕吐的声音。
“唰”的一声,禅院理穗的下意识反应快过思绪的再次拉开了门,然后瞳孔不受控制地放大。
卷着被子的少女蜷缩着侧卧面对她的方向,被单薄睡衣笼罩着的肩胛和背脊微微颤动着。
少女的大半张脸都被乌黑的长发掩盖住,只能看到猩红的血液从苍白的手指缝隙中溢出,顺着血管清晰可见的手背,蜿蜒着落到珍珠白色印花的被套上晕染开来,看起来就像是在雪地里绽放的红梅。
东京
木质花架上的盆栽在冬日的阳光下一派欣欣向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