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段来的客人很多,天海一桌一桌地招待他们,在笔记本上一次次落笔,记录下他们的需求,然后回到吧台替他们点餐。
萩原研二发觉一个细节,天海在报菜单时,眼睛根本没有看向手里的笔记本,嘴里却不停歇地报出一大串食物的名字。
等她送餐时,她依然没有翻看笔记本,却准确无误地将食物送到每一位点餐的客人的桌上。
萩原研二有些惊讶。
店里有二十多张桌子,此刻几乎满座,每个客人点的东西都不尽相同,她这是把所有客人的菜单都一分不差地记在自己脑子里了吗?
这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萩原研二自认做不到——她过目不忘吗?
他隐隐察觉到一股违和感。
拥有如此过人的记忆力,又自信到绝不会记错菜单、对笔记本不屑一顾的天海,为什么会拿着那本笔记本一一做记录?
这个举动在萩原研二眼里多出一种掩饰的意味——为了掩饰她卓绝的记忆力。
不,记笔记也许是为了以防万一,打算在忘记的时候看一眼。
萩原研二没有妄下判断,但观察得更仔细了。
待天海为他送上咖啡和蛋包饭时,萩原研二趁机看向她的手——手是会说话的。一个人的家世是否良好、生活是否优渥、曾经做过什么职业,这些信息多多少少都会在手上留下痕迹。
萩原研二在她手上看到了几处微不可见的薄茧——和枪茧位置重合。
若非他眼力好,天海的手距离他极近,他又刻意留心,或许会错过这个小细节。
眼前的人绝对摸过枪,而且不止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