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在这幅画距离不到两寸的地方,又多了一幅画,暮光下女孩手里的灯笼微微透着亮光,花朵环绕着两个天使般的姑娘盛放,整幅画作宁静又美好,只是放在流眼泪的男孩旁边显得披上了一层冷光。
画,又是画。
可慎无真很清楚,从进门开始看到的所有画作,无一不是临摹的作品,这些画又代表着什么,那怪物又和这些画作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突然杀人,而死亡的条件又是什么。
他坐在床边凝视眼前两幅画作,事情变的复杂和诡谲起来,可他知道的线索却太少了。
想到这里,慎无真拖着疲惫又伤痛的身体趴在了床上,他闭上眼,丝毫不顾及从浴袍下滑出裸露在空气中的长腿,左脚上的肿还没消全,指印还清晰可见。
方才的逃命过程中,浴袍早已不是系紧的模样,此刻下摆勉强地遮住大腿根处,白色的腰带松松勾勒着腰线,漂亮的青年半张脸埋在床褥里,侧边露出一只半阖着的眼睛,像是累极了。
可他此刻确是在听耳机里传来的另一首钢琴曲,很熟悉,依旧是德彪西的乐曲——《亚麻色头发的少女》。
塞了一只耳机,他能听见两重声音,覆盖叠加在一起,一个清晰流畅,一个断断续续总在追赶。
琴声停止的时候,似乎就是怪物在袭击艾蒙和他的时候,一切结束,琴声再次响起,这不得不让慎无真猜想,是不是那只怪物在弹琴。
听起来似乎比之前弹得更糟糕了,是因为断掉了一只手吗?
迷迷糊糊中,慎无真就这样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