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下风衣,寒气让他瞬间打了冷战,但还是伸手递给男人:“谢谢你。”

“慎老师为什么跟我这么客气?”虞景明并不接,低头看他,“鼻子冻红了,小心感冒。”

他低头贴近慎无真耳边:“我的忠告是,好好睡觉,夜里不论听见什么动静也不要出门,我可不希望明天见到的是另一种形式出现的你。”

热气在空气中氤氲成雾,从温热到冰凉如同毒蛇钻入慎无真的耳廓,甜蜜又冰冷:“晚安,真真。”

虞景明离开了,他的风衣没有拿走,那枚精致的胸针也在上面别着。

慎无真又打了个冷战,这里的温度似乎在不断降低。

“你认识这个老板吗?”唐吉终于跟了上来,他没敢靠得离虞景明太近,瘦弱的小青年此刻抱着肩膀瑟瑟发抖,黑色眼镜上凝了一层水雾。

“或许吧。”慎无真让开一点位置,“进来。”

唐吉也不客气,钻进了房间。

屋内暖和很多,房间也够大,两张单人床摆放在正中,床头靠着墙,米黄色的墙纸让人心情很快放松下来,这里的摆设简单低调,地毯却柔软,是上好的品质。

只有一点,床的正对面挂着一副哭泣男孩的画作,一眼看上去内心会变得柔软和同情,但实际上这幅画曾经带给了很多人死亡。

两人都对艺术品多少懂一些,看着这幅画几乎断定了夜里无法安睡。

画框是固定在墙上的无法拿下来,他们就扯了一张床的床单将画框蒙了起来,但看上去似乎更加诡异了,不过也比对着画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