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记忆拉回了十多年前。
那时的瞿时念刚满十五,升入高中后独来独往,是全校眼里有距离感的尖子生,时常遭到误会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可正是因与同学们保持距离。
没人敢联想到他的父亲——竟是出了名的劣迹斑斑的家伙,酗酒赌博,后来会因走私毒品进了监狱。
阙子墨啧了一声:“谁又能想到表面光鲜亮丽的优等生,背地里是个抽烟打群架的家伙,否则又怎么会被送进心理救助中心?”
“你的粉丝可真能把你塑造成圣人形象啊,瞿时念。”
瞿时念触及手表的指尖缩了缩,最终还是没有关闭那功能。
“你说得没错。”
瞿时念承认他曾误入歧途,可抽烟仅此一次,所谓的群架是有人找他麻烦,但他没必要向眼前的人解释这些。
“救助中心干预的案件不会留案底,”瞿时念饶有耐心地给他倒茶,“如果你录了音,也应该考虑自己能不能离开这家茶厅。”
阙子墨毫不意外地讽道:“你倒是这么多年都没变,看着像个软柿子,骨子里硬得很。”
瞿时念:“在这个圈子里摸打滚爬,能成什么软柿子?”
反而是像阙子墨这么口无遮拦的家伙,无非是仗着有阙家,否则能走到哪也说不过去。
阙子墨浑身不停抖动:“你还敢跟我提阙家,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过了这么些年任人宰割的生活!”
整个包间里回荡着他震耳欲聋的咆哮。
可瞿时念却笑而不语。
阙子墨心里发毛:“你笑什么笑?别以为你现在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