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时念恍然被万千思绪缠绕,不知答的是角色,亦或是自身:“也许是吧。”

陆岐琛的额头抵向那额头:“以后我们有家了。”

外边落雪纷飞,在窗外打着旋儿缓缓落下,瞿时念潸然,呼吸明显不再绵长,从此有亲近的人懂得以及在乎他的所有感受。

一夜后。

整座城市覆满了层银白色。

陆岐琛醒来时饶有精神气,只是一次性染发剂沾在枕头套,日抛美瞳不知扔到哪里,身上还穿着高定西装衬衫,竟是倒头就着了。

瞿时念也显然好不到哪里去,围巾掉落地板,大衣皱巴巴地搭在椅背,少见这般睡得安稳。

他打算跟瞿时念循序渐进,套牢老婆得先套牢他的胃:“早餐想吃什么。”

瞿时念脸颊蹭来手臂:“宝贝嫁给我好不好。”

“……”陆岐琛脸上轰地发热,“可我想娶你。”

他打消起床的主意,又躺回了床上,宁可陪着瞿时念百无聊赖地消磨时光。

直到枕头下的手机嗡嗡响了声。

陆岐琛拿起查看,眼皮一跳,发消息的人竟然备注为“黎飞”,堪称史诗级别的诈尸。

黎飞:“救我!”

陆岐琛:“?”

这狗贼消失几个月,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岐琛转发到工作群里,估摸着那俩还没醒,事到如今,他早已冷静头脑,不急于把二十年来的结在短短几天解出来。

或许慢下来能收获他想要的结果。

瞿时念是在浴缸中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