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哭着说不能丢了这个铁饭碗,家中亲人刚出了场车祸,要不是急需医药费也不会放弃梦想:“我可以给你看证据的,陆哥!”

“……”陆岐琛抿唇犹豫片刻,“拿出来。”

那兄弟还真掏出手机,展示七七八八的住院单,天价医疗费用,压得这兄弟在走廊跪下来了:“对不起陆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有人点的夜宵就不太对劲了。”

“求求你帮我撤了差评投诉吧,我真不是故意性骚扰你的。”

陆岐琛深呼吸后,哑火道:“算了。”

他膝盖怼门关上,脑子里嗡嗡地仍在回旋“车祸”二字,像针扎进骨肉拔不出来,疼得他背靠墙面久久才能彻底冷静。

走回床上,瞿时念竟在这么吵的环境下还闭着眼,呼吸绵长,可一当他接近,像是闻到自己身上的气息又醒了。

瞿时念缓缓睁开眼:“那人是卢轲?”

陆岐琛意外一瞬:“不是。”

他躺回被子里,亮着一盏小夜灯,抬眼望向天花板,一时分不清此时是梦境还是现实:“……我起床去排练了。”

瞿时念侧脸蹭了蹭床单:“去吧。”

陆岐琛睨他一眼,见是又睡过去了,恍然想落下个离别吻,可理智提醒他小心越界了。

洗澡、换上衣服,再出门吃早餐一气呵成,门关上的瞬间,瞿时念迟缓地再次睁开了眼,心里空落落的——

仿佛刚才离开的人只是与他合租的家伙罢了。

孕期总是嗜睡的,自从搬家后他早已适应了这种生活,伴随情绪上的变化,却始终无法调节,所以时不时会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