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声不响地对视了一会。
最后以诸伏景光退一步作为搏斗终止的信号,他没法去赌,他也不想拿自己的幼驯染去赌。
在他心里的天平之上,早见飞鸟或者说全世界都没有自己的幼驯染来的重要,没理由也没可能这样去赌。
早见飞鸟重新将耳环戴在鲜血淋漓的耳垂上,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枷锁,哪怕爱恨纠葛中恨占了大多数,他还是会好好戴着,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
虽然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想要证明什么。
被喊进来的管家脸上表情一怔,他看着屋子里两个衣衫破烂,浑身伤口的人,下一秒就要掏枪替自家少爷解决危险了。
但是被早见飞鸟喊停了,“别进来,叫嘴巴紧的外科医生过来,然后还有一份应急医疗箱准备下。”
他不打算让人给诸伏景光处理伤口,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见到他的真面容,就被他灭口,这种纠纷还是不要牵扯无关人员。
“是,我这就去。”
诸伏景光松了一口气,他捂着伤口盯着窗外沉沉夜景,呼吸稍微有点粗重,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这种伤了。
“我们的合作依然有效。”早见飞鸟咬牙开口,他远比对方伤势更重,只是强撑着罢了。
一旦撑不住那等着自己的就是死。
“呵……真是好笑,我觉得你真的很难理解,你既然这样,又何必找到组织。”诸伏景光用一种自嘲的语气开口。
“因为……很难理解吗?也是,毕竟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们都无法互相理解。”早见飞鸟扯动嘴角,“我并没有那么喜欢这个耳环,只是不能没有它,你不该动它,你羞辱我都没事。”
“你可真像那些表里不一的假惺惺政客。”他讽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