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呀!
五条悟闷笑着把我带开了,好不容易和父亲他们汇合,汇合没两秒钟又分开,我心说成家立业的人莫不是都如此,伴侣就是用来分开家人的。
沿海的风吹来带着街边的小吃味道,有些甜腻。我和五条悟臂弯里挂了一堆的袋子,都是带给别人的礼物。
挂着这东西实在不好走路。所以我们溜达了没多久,将所有的礼物买完之后就回了家。
家里的暖气尚未散尽,我们喝了口水暖暖身子,就上楼洗澡换睡衣。窗台上落了一栏杆的雪,底下庭院里也平平地铺着一层,东京这边下雪也下不大,估计再过一会儿就会停了。
我想起来刚才在外面的时候雪落在五条悟头发上的样子,雪是白的,他的头发也是白的,乍一眼看过去,真不知道有雪落在他脑袋上。
等五条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我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就回头笑盈盈地告诉他:“等我老了,头发白了,我们两个走在下雪天里,就都看不出来雪落在我们身上了。”
他笑着说:“哎呀,那得好好保护你的头发,我还是很想知道雪落在头发上是什么样子的。”
他随便擦了两下头发,带着一身热气,整个人都在冒烟,看上去仙气飘飘。
我突然有些感慨。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落在我手上了呢。
没理由,我想不出来理由。也懒得去想理由,感情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就像当年我看他不顺眼,最后还是对他死心塌地、唯他不可。
我拿上衣服去洗澡,洗完之后,出来发现他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手拿着一部手机,正在研究。
听到我出来的声音,他头也不抬地说:“津美纪刚才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说他们准备回来了,问我们在哪,我就和她说了我们已经在家里了——你手机密码是多少?”
我在床边坐下,他看着我说:“不是我的生日?也不是你的生日,两个人的名字都试过了,再试就要锁了……”
我听他有点怨气地这么说着,免不了笑起来。但他还是很幽怨地看着我,仿佛我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