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蹭得掌心痒痒的,手指缩了一下,立马压着他的脑袋狠狠地揉了一通,算是发泄了一下。
他被搓得有点懵,眼睛转过来看着我,很有控诉意味。我默默地捂住自己的脸背过身去,坚定自己绝对不能被猫猫用装委屈大法打败。
后头好久没动静,我有点纳闷,他不会被我搓傻了吧?那高层不得杀了我?
然而我一回头,就发现他并腿缩起。然后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膝盖里,还用两只手捂着脸,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现在换我有点懵,这一坨东西让我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倾身过去拍了两下,问:“悟?”
他把自己往里面埋得更深了。
“你怎么了?”我问道,“抱歉啊,下手是不是有点重了?”
按理来说我应该没用多大力气?应该?毕竟身为咒术师,对力道的大小可能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但是他也是咒术师啊,没道理因为被搓了两下就头疼得委屈了吧?
还是说他其实很怕疼来着的?
我仔细一想,好像确实,在战斗的时候他从来都开着无下限,身上伤口的数量明显少于我和杰,至今为止他受过最严重的伤害应该是伏黑先生当年那两刀。
更别说近些年他术式越发精进,一天二十四小时术式发动从不间断。如今蓦然被人用非同寻常的力道搓两下,觉得疼也是正常的。
我翻出袋子里额外买回来的草莓泡芙,又倒了杯水,蹲在他边上问:“要吃泡芙吗?”
他不说话,我有点忧愁:“不是吧?真的很疼?刚才怎么不说啊?你的反转术式呢?”
他闷闷地说:“不疼……”
我把手放在他脑袋上,控制着力道顺了两下毛,回想着我之前的力道,觉得大概确实是今天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