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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山里还是挺凉快的,只不过帐篷挡了风,没多久就有些闷热,孩子们睡了没一会儿就开始踢被子。

我去包里把小风扇拿出来放在他们身边,开到最大,却还是挺热的。

五条悟小声说:“要把帐篷掀开吗?”

“我怕有蚊子。”我抬了一下帘子,有些感叹,“应该找杰拎一只咒灵来的。”

有咒灵的地方一般不会有太多的小虫子。毕竟越脆弱的生物趋利避害的天赋越强——除了蚊子。

人没办法,咒灵拥有办法吧。我是这么想的,五条悟觉得也挺有道理,跑出去拎了一只咒灵回来,放在角落里,然后掀了帘子,让风钻进来。

我一下打了个喷嚏。他看过来,有些纳闷:“冷?”

我说没有,应该是突然吹了一下风,身子没反应过来。他对我的理论总是觉得很好奇,我也知道自己说话的时候乱七八糟的,学生说我脑子里装了浪漫主义的细胞,我倒不太觉得。

我不是个很浪漫的人,充其量是个文艺青年。

他把毯子抖了两下,然后拍了拍自己边上的位置,欢快地说:“快来快来。”

我爬过去在他边上坐下,另一边就是野蔷薇。她被子踢到了脚下,我捡起来给她盖住肚子。这孩子向来不太爱惜自己的身体,我找个时间要说她一顿的。

虽然几个小时之前睡过觉了,但是中间这三个小时又走路又吃东西的,困意积累得很快。

我一边寻思着五条悟是不是也具备了某种催眠的功能,一边枕着他的手臂睡过去。

第二天我醒的比较早,纯粹是被压醒的。这师生两个人睡姿颇为豪放,胳膊和腿乱飞。

五条悟还好,边上只有我一个,胳膊腿都在我身上,像野蔷薇这种从竖到横的,腿压着我,脑袋和手压着惠,硬生生把惠给挤成了一条线,缩在悠仁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