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边上自始至终听着我们谈话的小兰见我们没有再说话的倾向了,便问:“什么是组织?”
工藤咳嗽了一声,有点心虚:“就去热带乐园那一天,坐过山车的时候我们不是看到了两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吗?他们就是组织的人,组织里的所有成员以酒名为代号,他们……干的是杀人的活。
那天我叫你先离开,就是看到了他们鬼鬼祟祟,跟过去之后就发现他们在进行金钱交易。然后就被他们发现了……”
他看到兰的脸色越来越沉,慢慢地说得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变成两声干笑,然后聪明地指了一下我:“不过最后被睦月他们救了啦,所以一点事情都没有——”
“工藤新一!”
工藤立马变成一只鹌鹑。
他会变成这样我早就猜到了。因为下一秒钟兰双手叉腰,大声斥责起来:“你每次都是这样!案件案件,从来都是案件!一点也不会考虑自己会不会引火上身!真是的!
就不能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吗?!难道每次你都想进手术室吗?就算是……
就算是为我考虑一下也好,看到新一满身是血地被推进手术室。可是我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我再也不想尝试了……”
我总说年少时候的小兰是个爱哭鬼,当然啦,现在也是一样。明明是空手道关东大赛的冠军。
可是每一次碰到突如其来的状况都会措手不及地愣在原地,每一次看见有人在自己面前受伤或死去都下意识地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每一次遇到无法解决的事情都会掉眼泪。可是傻愣着也好,掉眼泪也罢,在渡过那个茫然、委屈的瞬间之后,她又能坚强地站起来,拿出自己主将的风范。
而在她傻傻地愣在原地的时候。在她痛苦地自责的时候,在她低着头抹眼泪大哭的时候,工藤都有好好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