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硝子的睡眠质量并不好。她知道我的术式和睡眠有关之后,就拜托我晚上给她一个「安眠」。
我问她为什么,她按着眉心对我说:“你知道和咒灵互相比血厚是什么感觉吗?”
我顿时了然,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当天晚上,我洗了澡,去敲她的房门,给她施展了术式。
我没有告诉别人的是,当我施展术式的时候,施展对象的梦我也能窥知一二。
我在离开之前接收到了硝子的梦,那种被无限吞噬的感觉使人发疯。我看到她用自己的命去和一只出现在学校的咒灵搏斗,血流了一地,她的手断了又再生,她的胸腔被洞穿又复原。
在这种无限的接近死亡与复活当中,她祓除了一只咒灵,地面上是大量的鲜红的血。
通过这种方式,她锻炼了自己的反转术式,达到了无人能敌的状态。
疼痛通过梦境一起传达过来,我痛得全身颤抖,冷汗连连。
我从来没有经受过这种疼痛。
小的时候碰见咒灵都是使他沉睡然后拔腿就跑,再长大一点,我的父亲教导我危险不能躲避只能铲除。所以我将安眠的术式化为长眠的术式,毫发无损地祓除一只又一只的咒灵。
我从来没有这般痛过。
我也就从来不知道原来我是这么怕疼的一个人,等到这段梦境过去,我才发现我跪在门边,手掌心的冷汗可以将袖子打湿。
抬起的指尖在颤抖,我的眼神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