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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见被他的这句“奇奇怪怪”气得咬牙切齿,想也不想立刻反驳了一句:“什么嘛,这才不奇奇怪怪!”

但接下来应该怎么反驳,她就没有头绪了——认真地想一想,沉迷于恋人的吃醋反应什么的,好像确实是一个有点偏门的癖好。

于是这番气势汹汹的反驳最后还是融化在了自我尴尬的沉默之中。花见把脸埋在哲学家柔软温暖的皮毛间蹭了蹭,什么都不说了。

这大概能算是她的妥协吧——她承认她的癖好奇奇怪怪。

蹭着蹭着,不知不觉间脸上都沾满了猫毛。花见停下了动作,用手拂去粘在脸上的猫毛,垂低的目光看着哲学家那碧绿的眸子和日渐膨胀的体型。

她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大事。

“是时候该带哲学家做绝育了。”

分明事不关己,但绝育这个词钻进耳中的那一刻,中也还是感觉到了某处隐隐一痛——明明他完全没必要感同身受到这种程度的。

他不自然地挠了挠头,应了一声“哦”。

“那就带他去吧。”他干巴巴地说。

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够给出的建议了。

“我知道嘛。我只是不太清楚给猫绝育的流程而已。唔……总之肯定要先去医院那里预约一下时间?但除此之外,还应该做什么呢……”对这种事情完全不熟悉的花见非常苦恼,“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面对绝育这件事呢。”

“橘子汽水不是也已经绝育了吗?”

“绝育”这个词听得多了,中也产生了抗体,再也不会感到某处不可言说的疼痛,也感觉不到太多的尴尬了。

现在就只剩下了好奇而已。

“绝育是绝育了,但当时不是我带它去做的绝育。”花见懒懒散散地躺在沙发上,怀里依旧是抱着软乎乎的哲学家,“是它的前主人负责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