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重感冒社畜?”
“就是昨天在东京坐地铁去四轩茶屋的时候,我旁边坐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社畜。他感冒了,一路上都咳嗽不停,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晕乎乎的模样。肯定是他把感冒传染给我的!真是的,感冒了就请假嘛,偏偏要强撑着去上班,而且还不戴口罩,这样只会变成一个超大型的病毒传播器好不好……”
花见越说越气。她恨不得再洋洋洒洒对那位社畜进行八百字的控诉,但这番伟业却被一个结结实实的咳嗽给打断了。
贴在额头上的冰宝贴也因此而稍微脱落了一点,中也赶紧把它重新贴好。
“好好好,我明白了。”他哄着花见,“不过现在再骂他也没用了,对不对?所以还是别想那么多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不太好……特别难受……”花见俨然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尤其是被中也这么一关心,忍不住快哭了,“浑身上下到处都不舒服……中也,我今天去客房睡吧。我不想把感冒病毒传染给你。”
想也不想的,中也立刻说:“没事。我身体好。”
这是事实没错。
但花见的这场重感冒,带来的可不只是病毒传染的可能性而已,还有很多隐形的麻烦。
譬如像是晚上睡了没多久,中也就被热醒了——因为花见的体温太高了。
睡在同一床毯子里,等同于中也的身边躺着一个超大型的395度热水袋,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热量。而且中也还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这让他更觉得热的不行。
花见自己也睡不着。
感冒的磨人之处就在于白天害人困得不行而晚上又闹得人难以入眠。她觉得此刻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滚烫得不行。
简直就像是一条小火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