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中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道他今晚还会不会回来了——因为他什么都没说。
虽然心知中也没必要把所有的行程安排全部都告诉她,可是他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家了,还是让花见有几分不满,分明她根本就不该拥有任何不满的立场。
“但至少也该和我说一声啊……”
她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着,倒了一大杯水,仰头一饮而尽,仍是觉得不够,又倒了半杯喝下,这才觉得水分充足了。
她放下杯子,走回房间,可还未踏上台阶,花见却发现阳台门被打开了。从门缝间钻入的风吹起了透白色的窗帘,让昼伏夜出的橘子汽水兴奋得不行,追着飞扬的窗帘跑来跑去,还蹦了起来,想要咬住窗帘。可怎奈何身躯过于肥硕,动作又过于笨拙,窗帘一次次从它的眼前掠过,怎么也没有被它抓住。
好不容易咬到嘴里了,风一吹,扬起的窗帘就又被抽走了。
它骂骂咧咧地喵喵叫着,弓起身子,正准备再扑一次,可却被铲屎官花见抱了起来。
花见揉了揉它的脑袋,很想告诉它别抓坏窗帘,但是橘子汽水这只蠢猫八成听不懂她的告诫,花见索性便就不多费力气了,只蹭了蹭它那柔软的橘色猫毛,就把它放下了,转身关上阳台的门。
一直困意泛滥以至于恍恍惚惚的她,直到这会儿才发现原来中也正站在阳台上。
难怪阳台门会开着了。
他穿着风衣与西装,而不是花见以为他会穿的睡衣,那顶她很眼熟的黑帽子此刻也正稳稳当当地戴在他的头上。他倚靠着阳台栏杆,指间夹了一支香烟,已经燃尽了大半。
花见轻轻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到他的身后。
“您要出门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