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潍州这个人, 连对跟他生活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都毫无感情, 对提携培养自己的岳父更是不择手段。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早已去世多年的岳母心存感恩与孝道呢?
他这样做,要么只是为了博取桑家父女更多的好感,希望能进一步打动桑庭竹,可以尽快掌握商泰更多的权力和资源。
要么,就是还有别的什么打算。
路桥必须盯着点才能放心。
“国庆那次没能去,外婆一准想我了。”他笑吟吟地说。
“本来就是要带你去的。”桑晴偏头对他说,“上次去的时候,妈妈就想带你去给外婆看看了,看看我的小桥长大了。”
“嗯,”路桥的嘴角翘起来,“以后我都陪着妈妈。”
“柚柚也去。”苏釉好不容易插上嘴,边举手边悄悄扯了扯路桥的衣袖,“那是什么地方,好玩儿吗?外婆是谁?”
“那可不是玩儿的地方。”桑庭竹忍不住感叹道,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了。
桑晴见状,就收了酒瓶,不让老头儿再多喝了。
“柚柚还太小了,等你长大点哥哥再带你去好不好?”路桥低声问。
“嗯。”苏釉点点头,脸上爬满了疑惑之色。
除了苏怀民和洛颀外,他没有更多的长辈,也一直无法分辨外婆和奶奶的区别。
路桥便低头很耐心地向他解释。
苏釉听明白了,最后咬着羊肉卷点了点头。
他连妈妈都没有了,更别说妈妈的妈妈了,他低头默默吃了羊肉卷,很轻很轻地念了一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