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候很怀念以前那个哥哥,会因为自己买一个5块钱的生日蛋糕就开心,会跟自己一起在路边摊吃一些不干不净的炸鸡架,会在自己放学时伸手接过书包。

但魏京觉得自己也没有立场去说什么。

魏远始终不是自己的家长,哥哥难道就要承担起家长的职责来照顾弟弟吗?

这样也不对。

魏远:保级赛的红包,大家都有,你没在还没给你。

你京哥:哦。谢谢老板。

他收下红包,看着微信里几乎花不完的余额愣了一会儿,把堵在心里的“以后不用你替我安排”收了回去。

变成了一句:我跟b大的学长说好了,明天他会来接我。

魏远:好的。

兄弟两个自6月高考结束以来为数不多的微信交流又在此结束,魏京收起手机,果然魏远没再发新的消息。

他们俩在某些时候的确很有默契,但这份默契只是将彼此推得越来越远。

路程还有十几分钟,魏京挂着耳机听歌,沉默地观察着车厢内形形色色的路人们,感慨s市的人真的好多。

无论什么时候,地铁总是塞得满当当的,成年人看起来总是那么忙碌,或许这就是自己一直期盼着的长大成人的写照。

一个短发戴眼镜的女孩在视线里晃了晃,有那么一瞬间魏京很确定她跟自己对视了一眼。

藏在镜片后的眼神毫不躲闪,在车顶灯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魏京想起来方才接电话的功夫也看见过她,似乎就是在看自己。

女孩穿着附中的校服,袖子两侧的花纹和魏京曾经穿了三年的那套不大一样,是比他小一届的新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