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看着车灯照亮了前方的空气,有一小片丁达尔效应里漂浮着灰尘,他摇摇头:“不多余,不用,谢谢,我自己就可以。”
小少爷犯了别扭的劲,得知魏远不能陪自己后,干脆连司机都拒绝了,一门心思要自己坐地铁去。
张时也看得出他心情不好,换作是别的选手高低得在车上来一番心理疏导,但魏京是老板他弟弟,碍于小少爷的身份,他思考片刻选择了闭嘴。
毕竟工作上是跟魏远打交道的,魏京家里的情况他多少有些耳闻,虽说传言半真半假,但小少爷本身如此别扭地坐在自己身边就是最好的证据,印证了他们家复杂的育儿情况,自己作为旁人实在是不好插手,有些话没经历过的人说不到点子上,还不如不说让人舒服。
xx的电话打来时魏京刚刚到家,鞋子还没换,语音通话的声音就想起来。
他接了电话,甩掉运动鞋,光着脚在地上转了一圈才想起来上次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已经把旧拖鞋给扔掉了,新的还在衣柜里放着没拆,没想到身体还保持着拖鞋就放在门口的旧习惯,一时间愣了片刻才想着进屋去找鞋子。
耳机里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比赛结束了?我看到你们第一,辛苦了。”
魏京没开灯,摸黑在记忆中的位置掏出了鞋子,但包装袋很难撕,半天都没摸到开口,脚底的温度冰冷,比赛时南风知我意坐在后台的那种孤独感一股脑涌上来,他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床边,鼻尖一酸:“不辛苦,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就坐着看来着。”
“你打了三场,还划伤了脸,怎么不辛苦?”xx说,“怎么了,小朋友心情不好?”
魏京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于尖酸了。
这些话自己想想可以,但xx,他跟自己经历的这些一切都没什么关系,没必要承受自己无缘无故的情绪,有些过了。
他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今天是有点心情不太好,要不我们明天再聊好不好?我睡一觉就没事了。”
“不好,”xx说,“我想听你说话,如果你心情不好就跟我说,没必要自己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