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祈祷的女孩站起身,明明穿着最简单的粗麻长裙,说话的气势却比谁都强。
她道:“这样的玩笑并不好——不,也许你们也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把伤害人的话藏在言语之中,不管听的人有没有听到、被谈论的人有没有在场,都不符合基本的社交礼仪。”
她行了一礼,离开了教堂。
——很有趣。
洛缪觉得自己将要干枯的心仿佛又渐渐膨胀了起来,名为“好奇”的情绪填充其中,叫他的心脏在胸腔中不断地鼓动着,仿佛有什么要从其中满溢出来。
他匆忙和牧师请了假,跟了上去。
但他看到了什么?
那个女孩爬上了兰道家某个庭院的围墙,亲昵地呼唤着盖乌斯的名字。
盖乌斯,肮脏的、夺走他一切的、他可亲可爱的哥哥。
女孩甚至都不是为了他说话。
她只是不愿意看到盖乌斯被人说成小杂种。
洛缪贴在墙根处,直到女孩跃下围墙,他才慢慢走向宅邸的侧门。
——他将盖乌斯唯一的弱点告知了父亲。
之后的一切出乎意料地顺利。
那个叫贝拉的女孩是盖乌斯与过去仅有的联系。
给予他温暖、友谊、爱意,成为他保持理智、不踏入狂信的锚点。
只需要一点点错误的引导,让他们两者的理念产生偏移,就可以让盖乌斯失去这最后的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