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程晋州本身就没什么好名声。
进门来不及喝口水,程允安就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程母在旁边看着,心疼却说不上话,在她看来,儿子知道给家里送钱,那是长大了,哪里用得着如此反应激烈。
说起来,程父也是位很有趣的人。他的那种“民为重君为轻”的思想,具体在程晋州身上,便是从国家挪用公款,挪用物资都是可以的;从官员手上收取贿赂,却是不可以的。
程允祥在旁哭笑不得,也不能叨扰三弟教育孩子——就算程晋州年纪再大,地位再高,程允安照样教训得。
以文人式的长篇大论,程父若是不跑题的话,坚持三五个小时轻松自如,他中途还喝了茶,直到肚子饿了,方才停顿下来,道:“另外,我有其他事情告诉你。坐下吧。”
程晋州揉揉酸胀的腿,赶紧坐了下来。他刚才已经用星阵减少了重力负载,可因为担心飘起来,双腿总是要承受一定的重量,时间长了照样难受。
程允安咳嗽了一声,道:“我准备回金川道了。”
“回金川?”程晋州大惊。虽然程父早就说了想要离开京城的话,但却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10级官员调任,若想做一州主官,总是要等位置的。
不过,绍南就在金川道内,程晋州不由问道:“金州哪里?”
“南陵知州。”程允安微微笑了起来。
“连升两级?”程晋州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了,就算京城之旅作为镀金,可程父也镀的太快了些。而且南陵是金州道第一大州,尽管是道府所在地,仍旧是了不得的进步。
照其想法,就是原模原样的回去了,他都不觉得奇怪。做官又不是过家家,哪里能不如意就随便跑的。
若是真能那般恣意,诗人们也就不会失意了。
“要先以户部仓部主事的身份,去外地巡查一番,回来就可以调任了。”程允安说着用手摸胡子状似满意,程允祥则在后面向他猛打眼色。
程晋州情知有异,只在旁恭喜,将老爹哄的大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