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家都会说自己是清醒过后开始吸毒的——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因为我知道其中几个人的人品,他们不可能说谎。但警察宁愿相信阿廖莎死于吸毒过量。遗憾的是:目前各方面证据支持警察的说法,医学上的证据也让阿列克谢的死亡原因无可置疑。但其中缺少的三小时记忆去了哪里?谁偷走了这三小时记忆?阿廖沙在大家失去记忆后一小时才濒于死亡,在这一小时内他是否清醒,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
王成咧嘴一笑,那张经常刻板的面孔突然有了点生动、有了点人气,结果这突然一咧嘴吓得屋内人毛骨悚然:“嘿嘿,你想让我调查这件事吗?”
伊万与契科拉耶夫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者在整个交谈中始终保持恭谨态度一言不发,这个时候他小心翼翼开口:“尊敬的瓦连京,我当然……”
伊万陡然插嘴:“不,两头大象撞在一起,狐狸虽然聪明,但这个时候也最好躲开——我不建议调查这件事,如果有人愿意对此进行付费,那也该出自瓦连京个人选择。”
王成冷然的说:“很有趣!我本来准备狮子大开口呢,既然没有人愿意为此付费,那我还是躲它远一点。”
伊万赞同的点点头:“瓦连京同志,我能够生存至今,全仗自知之明。如果你想死在床上的话,记住:永远不要挑战超过自己能力的人。”
这话的意思是说:这起死亡事件很诡异,能做出类似刺杀行动的人,能量大的惊人——不要试图掀开他们想遮挡的东西。
既然王成已被自己说服了,伊万转而交代正事:“契科拉耶夫跟阿列克谢有一笔生意,契科拉耶夫已经付了款,但他却没收到货物。阿列克谢目前的合伙人不承认有这笔款项,因为这笔货物有点……灰色,契科拉耶夫无法提供款项签收证据,我们知道阿列克谢已经死亡,他无法出来作证,契科拉耶夫想找回这笔钱,或者,至少证实他已经付款……”
王成接上话头:“这么说,从法律意义上讲这笔钱根本不存在,唯一能证明它存在的人已经死了,这笔钱有可能是现金交易……”
契科拉耶夫截断王成的话:“这笔钱价值7亿卢布,不可能采用现金模式。只不过交易双方的账户都是隐蔽账户。我们划账银行可以确认这笔款项出了我们账户,对方账户已经接收,但现在阿列克谢的合伙人不承认这个接受账户存在,且属于阿列克谢。真实情况时,这个账户几乎在阿列克谢死亡的同一时间销户了——这是我们尽最大能力查找到了。现在我想知道的是:谁拿走了我这笔钱?把它找回来,你可以得到其中百分之三十。”
哈,这不是让我左手查右手吗?
这笔钱不好挣,况且王成不想造成有求必应的模样。他摇头拒绝:“伊万伊万,你也是老前辈了,你刚才说要躲得离这事远一点,现在又让我去查阿列克谢的账户——我记得你刚才几次用阿廖沙的昵称,称呼阿列克谢的,你应该跟他很熟吧?这笔钱你为什么不去挣?”
伊万狡猾的问:“如果是为了赢得我的友谊呢?”
“这种友谊我宁可不要”,王成恢复了冷脸:“你也是从冷战时期下来的,你应该知道类似的化学武器存在哪里,谁有资格拥有——法国警方匆匆结束了调查,这难道不说明什么?”
伊万哦了一声,带着浓浓的惊诧说:“我居然没想到这个……但法国警察之所以草率结束调查,我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场发现一辆焚毁的通讯车,这辆车是情报机关常用的类型,但所有国家情报机关都否认丢失过车辆,这件事情太敏感,所以法国警方只能含糊其辞。
啊,我想到了,你刚才说的那武器,应该已被焚毁了,没错,它在焚毁目录上,七年前就该在这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