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头狼这样抱怨说。旁边的其他芬里尔汉子也心有戚戚焉的猛点头。
至于为什么,我一个侯爵被人称作殿下,则是狼团的光荣传统,当年骑士团还没有建国的时候就有了,在正式场合,芬里尔们称呼我为大团长,非正式场合,就半开玩笑的称呼我为殿下,因为骑士团团员都是冬狼,我自然就是狼王了。而一个王,自然应该被称作殿下。
“这个倒是有点难办呢……嗯,算了,孤会想办法的,你们尽量收敛一点好了——宴会上不许吃东西!等回去再补。”
“可是殿下——”这匹头狼还没等抱怨呢,就被孤给打断了。
“——这个称呼也不许再叫了。”孤这样说道,毕竟有僭越的嫌疑。自己人私底下叫叫没什么。但是传出去了却是个麻烦。
“——诶?那叫什么?该不会还叫大团长吧?”
“那也不行,孤现在好歹也是个侯爵了……嗯,叫主上好了。”
“……我怎么觉得好别扭?”
“习惯了就好——快点收拾!飞行船还等着我们呢!”
半个小时之后,没被选中的芬里尔们笑嘻嘻的看着他们倒霉的兄弟——被刮了胡子,梳好头发,洗干净脸的家伙们。而完成了上述步骤的芬里尔汉子们一个个缩头缩脑,却像是打了败仗一样。
然而,当整备一新的孤出现在他们面前时,那些芬里尔汉子就笑不出来了。
“话说那是谁——”这话刚一说出口,这匹冬狼就被旁边的兄弟打了脑袋。而他也马上反应过来,之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孤。
那个穿着银灰色甲胄,披着洁白的毛皮斗篷,拥有着精妙绝伦的面容和无与伦比的贵族气质的人……貌似是我们家的狼王?!
怎么可能?!!!!!
于是留守的冬狼集体傻掉了。直到孤带着被选中的孩子们离开之后,“啪嗒啪嗒”的眼睛碎了一地的声音才接二连三的响起来。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孤叹了口气,之后再次照照镜子,十几年的野蛮人日子过下来,差点就忘记怎么打扮自己了。好在记忆这种东西奇妙得很,使劲想使劲想,也就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