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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果按照全琮的说法,想要表现出谦逊,就要丧失令人满意和满足的东西——这可不是简单的丧失了……如果令自己满意和满足的东西都丧失了,那还奋斗个什么劲,干脆去朝鲜加入社会主义大家庭算了。

正说的开心的全琮总算没有傻到透顶,小声问:“陈先生,您对哪部份不满意。”

“全部。”陈易哼了一声,迁怒道:“不是让你把公司都动员起来吗?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些文件。”

全琮委屈的道:“是公司同仁传真给我的。”

“传真?你不是刚到吗?”

“我在车上安了一个无线传真机。”

陈易没脾气了,摆摆手,道:“算了,是我高看你们了。”

“陈先生。”全琮小心翼翼的道:“您说说您的意见,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更正的。”

“全琮啊。”

“哎。”

“你说,人信仰一个神,真是为了付出吗?”

“啊?”

“不管是什么人,和尚也好,神父也罢,信民也是,他们信仰神,要么就是为了获得物质上的好处,要么就是为了获得心灵上的慰籍。我这么年轻,你觉得我需要什么?而且……”陈易的声音从循循善诱变的再次愤怒起来:“如果我把令自己满意的东西都丧失了,岂不是精神和物质上的好处都没有了?我希望满足物质,就丧失我的物质,我希望满足精神,就丧失我的精神满足?那和牺牲有什么区别。”

说到这里,陈易的声音更大更愤怒了:“如果我要信仰牺牲,我当然懂得怎么做,用得着找你?”

全琮吓的人都缩起来了,但他却没有当机,而是小声道:“陈先生,谦逊和牺牲是不同的。”

“有什么不同?”陈易依旧语气不善,仿佛一转眼就会把全琮丢到十字路口渠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