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娜斯眼睛深处的神色更加复杂，人类的子嗣不可能是神祇，只有神祇的子嗣才是天生的神祇。

雪莉尔虽然是力之大神的子嗣，拥有少量的神性，但这并不足以诞生出神祇。

杰洛斯是最好的例子，这个家族已经传承无数年，却没有出现一个天生的神祇。

既然不是雪莉尔的问题，那么问题就出现在持钟人身上。

“等等！人类是不可能诞生出神祇的。”沃特神父猛然回过神说道。

瓦娜斯淡淡的说：“对，但是神祇可以。”

“雪莉尔仅仅是大神子嗣，正常情况下无法产下神祇，也就是说……”

想到这，沃特神父和哈尔同时瞪大眼睛，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睛中的惊骇和不可思议。

瓦娜斯没有说话，拳头慢慢捏紧，眼神深处复杂的神色终于浮现到了脸上。

“神祇的思维是绝对冰冷的，祂们不会在意人类的死活，更不会主动的向人类伸出援手。但是如果这位神祇拥有部分人性，甚至于经常变成人类在人间游历的话，就有可能和人类产生因果，从而站在神祇的高度庇护人类。”沃特神父神态满是惊骇，嘴里喃喃说道。

哈尔回想着苏格那柔和的笑容，随和的声音，平易近人的姿态以及近乎圣人的灵魂，一脸苦笑道：“我实在无法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多年以来，吾主不想让我们知道，估计是担心让我们承受太多的压力，同时因为四不可的原则怕伤害到我们，因此将自己的神魂和神躯分离，神魂变成了持钟人。”瓦娜斯声音带着颤抖的说出真相。

“也就是说，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吾主亲自行走在人间，庇护我们的同时，为教会开疆拓土！？”沃特神父此时感觉到非常的不可思议。

哈尔也是一脸惊骇：“怎不可能吧……神祇……神祇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

“当时第一次见面吾主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种‘神祇怎么会面见我？’的不可思议感？”瓦娜斯转头反问。

哈尔回想当初匍匐在伟大之主脚下的模样，感受伟大之主对自己的赐福，叹道：“只能说，伟大之主的智慧，不是我等可以想象的。”

一时间，三人站在钟楼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