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你脾气那么面……咳咳……那么好的人。对了,今天你怎么突然和计百连和谭剑涛走那么近?你们嘀嘀咕咕干什么?”
王天逸正在想怎么回答甄仁才,却没想到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计百连来了,把甄仁才叫走了。
“仁才,张五魁师傅让你找他一趟。就现在。”
让王天逸吃惊的是,甄仁才竟然一夜没归,第二天也没来甲组练剑。当然,甄仁才是个特殊人物,他来不来,教官们也是不管的。
中午,王天逸回到小院正打算睡个午觉,杨月海却来了。
“天逸啊,人可不能忘本。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啊。呵呵。”
“师傅哪里的话,我怎么敢。我一身的武艺可以说都是您教的啊。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看看以前的爱徒都不行吗?”杨月海看起来是来闲聊的,王天逸赶紧烧水上茶,杨月海说了一会开始诉起苦来:“天逸啊,其实是我最先发现你是个苗子的,不然怎么让你去最远的扬州?可是,我……唉,谁叫我混的不行呢?你也知道戊组出去的徒弟能干什么?好的改行做生意发了财,中等的当护院做家丁,差的直接种地去了,一个能靠的上都没有,就算见了面,也不称我老师,还说我教他们不努力害的他们做了下人的活。这能怨我吗?我兢兢业业,气却全撒在我头上了!你说我冤不冤?好不容易有了个你这样的好徒弟,却……我载树,倒让张五魁那样的人乘凉。什么世道?”
王天逸知道杨月海是在说自己被调到了张五魁门下,一个徒弟突然交了好运,但马上就被别人抢去了,杨月海能不生气吗?但王天逸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顺着杨月海的话头说就显得自己不念旧,不讲师徒情义;顺着他的话茬说就等于背后说张五魁老师了,王天逸左右为难,只好满头冷汗的傻笑。
杨月海一直喋喋不休,仓惶的王天逸好容易找个因头插进话去:“老师,师叔不是送来一本《凤凰剑法》吗,怎么不见有人提起?据说价值万金,想来差不到哪里去,我们又是用剑的,怎么不研究一下,说不定对我们的青城剑法大有帮助呢。”
“呵呵,”杨月海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王天逸一番,说道:“你一个戊组出身的倒热心剑法。可惜有的人比你还不如。”
被杨月海抢白了一下的王天逸赶紧陪笑道:“我练剑就是凑个热闹,当各个师兄弟的靶子而已,只是不知道您刚才什么意思?我听说那些大门派对研究武功非常热心,就是凤凰刀这样的穷门派也极其有见解。我们青城怎么了?”
杨月海一声冷笑,说道:“为什么要研究剑法?告诉你,那剑法就韦全英翻了翻,然后就放在那里了。谁知道会怎么样,也许大寿过完就卖掉呢。”
王天逸听了这话只感觉脸上的伤疤火一样的烫着自己的脸颊,他眼珠都快破眶而出了,毕竟那剑法是他豁出性命从华山派手里虎口拔牙生生的抢回来的:“怎么能这样?这……这……这……怎么说那也是师叔的心意啊!师叔告诉我说掌门他们一直想改良剑法的,怎么能这样?”
“至于说什么改良武功,我们教官之间还天天说呢,也没见谁真的做过,都是套话,就像最懒惰的农夫也不能不议论天气,最没用的读书人也不能不谈论八股一样,武林中人谈改良武功这也是行里话,不要做真。我也不知道伍田赐活了那么大把年纪,怎么还不如以前聪明?难不成在长乐帮的地盘里住久了,还以为青城是长乐帮呢,送什么武功,还不如送银子方便呢。也许他觉的送本书安全,可以省点护镖费。哦,对了,张五魁最近也向掌门提过凤凰剑法的事情,不是变性了就是吃多了撑的。”
“改进武功好啊,老师!”王天逸想起岳中巅拿着凤凰剑法时候那得意的神色,心里早认定那是好武功,不然谁会来抢你的:“那武功据说很好,咱们青城要是能研究一下,肯定可以提高青城剑法的水平!”
“你真不开窍还是假不开窍?莫非你真的像人家背后议论你的那样是个傻子吗?”杨月海有点吃惊,不小心说错了话,赶紧圆场:“咳咳,什么傻子那是小李他们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