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充满了凄凉,充满了幽怨,充满了爱,也充满了恨,世上再没有这样的一双眼睛,更能打动人的心。
她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微笑,又说道:“我突然发现,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你和别人也许不一样,但连你这样的人都要杀我,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
阿飞客栈。这里离冷香小筑并不远,萧雨他们就暂时住在这里,李寻欢也住在这里,每天都会醉酒,醒了醉,醉了醒。
今天来了个怪客,一个驼背的人,无家可归,他坐在角落里喝酒,他是爱酒之人,他不是什么高贵的主顾,他只是想找份工作,萧雨收留了他,他当然是寂寞的,寂寞的孙驼子。
萧雨对孙驼子的残疾并没有嘲笑,也没有在意,更没有装出特别怜悯的同情神色。
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了一年多,孙驼子每天晚上除了招待客人,就坐在角落里的那张桌子上喝酒,一碟豆干、一碟牛肉、两个馒头和一壶酒。
孙驼子话不多,他和阿飞投缘,孙驼子经常叫阿飞陪他喝酒,东拉西扯地闲聊,偶尔萧雨也会坐在这里,李寻欢有时也会坐在这里,四个人就在这里侃大山,孙驼子发现萧雨懂的可真不少。
一年多了,孙驼子也不知道这几个人的姓名,当然,孙驼子的姓名,萧雨也没问。孙驼子发现,萧雨手里总是拿着把小刀在刻木头,但孙驼子却从不知道他在刻什么,因为萧雨刻出的雕像非常奇怪,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东西。
这天,孙驼子刚坐下就看到有两个人,骑着马从前面绕过来,巷子里骑马的人并不多,孙驼子不禁多瞧了两眼。
只见这两人都穿着杏黄色的长衫,前面一人浓眉大眼,后面一人是个大鹰勾鼻子,两人都留着短须,三十多岁的年纪。两人走过巷堂,绕到前面去了,可是还没过多久,两人又从另一头绕了回来,这次,两人在阿飞客栈前下了马。
孙驼子脾气古怪,看这两人不像客人,但开门做生意,无论什么人都得接待。俗话说,八方迎宾客,风雨夜归人。
他们走了进来,浓眉大眼的黄衫人道:“咱们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要,只想问你两句话,一句话一两银子。”
孙驼子的兴趣来了,点头道:“好,这是第一句。”
浓眉大眼的黄衫人笑道:“你倒是精明。”
孙驼子道:“当然,两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