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袍袖,吴铭走到门前,驻足,转头吩咐:“去,把武兴给我叫到大厅来,你也一起来。”
被吴铭的余光一扫,吴雨燕顿时浑身不自在,同时一种强烈的预感袭上来,她知道那是恐惧。
“咣当”一声闷响,吴雨燕紧随着吴铭的脚步出了二哥的木屋。
失魂落魄地回到卧室,吴雨燕抬头便见江武兴悠然自得地在桌边品茗。褐色的茶水中飘着些细碎的茶渣,是普洱,南疆的特产。
“你二哥还好么?”江武兴端着茶盏,顷了身子忙问。
雨燕轻点了下头:“你还担心别人,唉。”回手合了门,她快步来到江武兴跟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茶盏:“爹唤你去大厅,恐怕不是什么好事,你不如快走吧。”
“何必慌张,岳父唤我自然是有急事,我不去怎行?”江武兴从妻子手中夺过茶盏,将杯中茶向嘴里一倒,“砰”地一声置下空杯,这便起身举步。
“哎,你还是不要去的好。”吴雨燕拉住江武兴的衣襟,眉头紧锁:“我了解爹爹,看那意思,这次怕是要兴师问罪。武兴,相信我的直觉,出去避避风头也好。”
江武兴不以为意,推开妻子的手:“我江武兴问心无愧,何须惧怕,你不必做无谓担心。”
“武兴!”吴雨燕跺了一下脚。
江武兴回头,见雨燕依旧一副紧张的神情,但觉可爱的紧,于是他宠溺地拉过妻子的手,轻笑:“你就乖乖听话,留在这里,等我。”
雨燕撇撇嘴,仍然凝着眉:“武兴,我总觉得有些不妥,而且爹……让我们一起去呢。”
“哈哈,那岂不是更好,有你看着,你爹能把你相公我怎样?”江武兴在妻子的鼻弯处轻轻一刮,牵着她的手,从容自若地走去大厅。
方待踏入大厅,江武兴第一眼便瞅见吴阴天,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而在大厅的正位,吴铭亦是一脸怒意。
武兴心里打了个突:“雨燕说得果然没错,虽然你们来者不善,不过事到如今,我也唯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底看看你们意欲何为?”
江武兴阔步走到大厅中央,恭敬地拱了拱手:“武兴给岳父大人请安,不知岳父大人急召小婿前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