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屁就放!”
“侯爷您现在满脸是尘灰,和那个什么潇洒大概有点差距,呃,属下还是觉得您这副样子跟山贼比较接近。”
“荆六郎你……”夏宁侯爷用手擦了擦脸,擦下一手的浮尘来,再也你不出个所以然,后面的话早被一片轰笑笑淹没。
“还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赶紧亮出本巡察使的身份叫门!”
荆六郎看着许清恼羞成怒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拍马到城门下大喊道:“里面的人听着巡察使、夏宁侯爷、司农寺少卿、大宋银行行长、奉旨巡察地方,尔等还不快快大开城门迎接!”
许清在后面听到荆六郎这长长的狮子吼,差点没气歪鼻子,爷还有个将作监中校丞的官衔呢,你怎么不一起报出来?他真想抄过身后护卫的弓箭,给荆六郎这厮来个万箭穿心!
荆六郎的大吼把城墙上的土都震得簌簌往下掉,城里的人只要不是耳聋,肯定是能听到的,然而又过了半盏茶功夫,才看到一个小都头站到城碟边,迟疑地喊道:“外面的人听着,你们说是朝廷的巡察使,可有关防印信?”
“关你母亲的头,没看到我等都穿着禁军服饰吗?”荆六郎怒了,这一路东来何曾受过这等‘虐待’,刚才驰马近前时,看到城上一团乱麻的样子,荆六郎早就看不顺眼了。
“不行,那王伦率领的反贼也全都是穿着禁军服饰,知县大人说了,没有官方印信的一律不准开门进城!”
王伦?水泊梁山的王伦?这家伙不是《水浒传》里的虚构人物吗?而且也是几十年后才出世的人物啊?许清听了城上小都头的回话,疑惑万分地想着,他把荆六郎叫回来,让他拿着自己的关防印信再去叫门。
敢情这淄川县城门紧关,不是防着自己这帮人,正说呢,自己这些人一路纵马如飞而来,就算淄州知县再利害,怕也来不及把城外的人撤得这么干净。
等城上的都头放下吊篮,把印信提上去验过之后,淄川县城门终于徐徐打开,许清把那小都头叫了过来问道:“你方才说什么王伦造反,这是怎么回啊?”
小都头生怕被许清治罪,急忙解释道:“回巡察使大人,前些日子沂州虎翼军一个叫王伦的都头,把沂州巡检使朱进给杀了,然后带领士卒扯旗造反,一路转战密州等地,三天前听说兵临青州城下,咱们淄川县离青州不远,关知县听说后,立即着令关闭城门,来历不明之人一律不得开门放入。”
许清一听心都纠了起来,虎翼军士卒造反,还转战数州之地,这声势可不一般啊,如今韩琦他们正在大力裁军,在这敏感时期,难保别人不会利用此事大做文章,而且如今正是大举兴修水利的当口,这禁军士卒造反还席卷数州之地,任其发展下去,这还谈什么兴修水利?还谈什么裁军?
许清略一思索,沉声问道:“王伦因何造反?跟巡检使朱进有私仇还是另有原因?”
“回巡察使大人,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小都头的声音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