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已经有些凉快了。
周相许不确定是酒精的麻痹,还是深夜风实在惬意,
压在她心头的包袱和现实的无奈通通失去了踪迹,
也有可能是,她呆呆地看着盯着地面的陈孟鲸想,也有可能是,她依然在自己身边。
脚有点软,周相许忽然产生靠到陈孟鲸肩膀上的冲动,
或者,借她的胸怀靠一靠。
但対方一直低着头,
她明明知道自己在看她,但她就是不肯将头抬起来,
是的吧,周相许想,陈孟鲸还在生自己的气,
自己不够勇敢,没有勇气和她一起去対抗阻挡在她们通向幸福路上的巨大障碍。
她轻轻地吸了吸鼻腔,说:“陈孟鲸,不喝酒你来这儿干什么?”
有别于平时的声调,
周相许能听得出,自己的语速放缓了,语气也变得前所未有地活泼,活泼到显得有些轻佻了。
“明知故问。”陈孟鲸终于抬起头,侧首看向她。
周相许异于寻常的声调让她脸上再度凝结的冷酷又褪去。
该死,只要周相许叫她的名字,她就対她没辙。
还有她楚楚可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