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陈孟鲸不放过她。
周相许感到一阵难堪,难堪之前叫过她陈老师,当面又难以出口。
陈孟鲸继续说,“学姐叫我陈老师,我应该开心才对。”
周相许瞬间明白了,为什么她现在的语气和昨天电话中判若两人,
现在她一定已经想到别处:学姐叫我陈老师,两个人就不再是前后辈的关系。
“还是算了”到了舌尖,又被压了下去。
周相许居然也开始觉得,叫她陈老师也许更好。
她再一次意识到,学姐和学妹已经完全是过去式——
“陈老师,我回去了。”她错开陈孟鲸的目光,低下头,把手机放进黑色的手拿包。
“我送学姐。”陈孟鲸也站起来。
办公椅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
听到这刺耳的声音,周相许才意识到,整个谈话的过程,自己从始至终都崩得很紧,
防备啦、担心啦、不安啦,极力压制住的期待啦,现在看来都是多余的,
整个见面的过程,陈孟鲸都没有说任何越举的话,
离开这间办公室,周相许也不知道下一次跟她见面是什么时候,
说不定再也没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