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周相许嘴硬地否认。

可语气越是坚定,就好像越容易暴露她流过眼泪的事实。

“学姐,为什么?”

“都说了没有。”

周相许感到难为情,

不是喊家长吗,她一来就关注自己的眼睛到底算什么?

“学姐的眼睛——”陈孟鲸想说,她的眼底布满了不可名状的、复杂的悲伤,

但这种话说出来不免矫情。

“学姐的眼睛告诉我,你狠狠地哭了一场。”她故意用一种很draa的语气说,表情带着一种无谓,就好像,掉眼泪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周相许半垂首,看向陈孟鲸凝白手腕上的表,“快到三点了。”

这种时候,她可不想顺着她的话、被她牵着走。

“学姐没事吗?”陈孟鲸的语气变成担心。

就好像,不说出哭的原因,她会在围墙边的树荫下一直站立下去。

面对陈孟鲸,很多时候周相许觉得比做交传还要辛苦,当然,她知道是她不肯对她敞开心扉才会这样,难以启齿地辛苦;言不由衷地辛苦;以及故作不在意地辛苦……

她头吹得更低,看向鞋尖,“做了一个悲伤的梦,梦里哭了。”

“什么梦,方便说说吗?”

陈孟鲸一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