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难道还要看时间吗?兴致来了,想唱就唱啊。今晚我想唱歌,也想听学姐唱歌,学姐唱给我听好不好?”

“撒娇没用。”

“学姐,人家哪有撒娇?人家只是想听你唱歌,而已。”

自从睡过以后,陈孟鲸对她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距离感这种东西。

哪怕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联系和见面,周相许觉得她还是跟那重逢之后的那两三天一样,没羞没臊,不把自己的拒绝当作一回事。

但陈孟鲸主动,这并不代表她不在乎被拒绝,

被拒绝会产生的痛苦和不快,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已经十点钟,我该睡觉了。”

“学姐,你睡得着吗?”

周相许从陈孟鲸的字里行间都能读出她的志在必得。

“当然,我睡眠很好。”

发出去之后,周相许才觉得“我睡眠很好”这一句显得很多余,

但她不敢撤回,撤回就等于心虚,心虚就等于主动承认她在扯谎。

“可我不想睡觉。一个人好寂寞啊。”

这句话给周相许一种“陈孟鲸似乎在为新一轮的攻势做准备”的感觉,

眼巴巴地等着还真不是她的风格,那一天晚上她说过的,相比躺平,她更喜欢掌控,更喜欢主动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