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显然没大听明白,想了想,说:“那我去跟殿下说一声,再给将军送来。”

贺兰康:“……”

姜纾噗嗤一笑,温声道:“小娘子不如说说,为何要请他喝酒?”

“将军救过我纥骨一族的命,是我的恩人。”云烟毫不犹豫地说。

贺兰康这才抬眼看她:“你是纥骨遗孤?”

云烟单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当年我族险些被吐蕃王赶尽杀绝,是将军救下我的姊妹与部曲,此等大恩,我纥骨一族终生不敢忘!”

贺兰康摆摆手,不甚在意地说:“没那么严重,我也是刚好路过……这酒我就不客气了,快起来吧!”

云烟那张冷冰冰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喜色,果断起身,踩着倒塌的竹墙回了翠竹大宅。

贺兰康很是狗腿地给姜纾斟了一盏酒:“阿纾没吃醋吧?就是一个小孩子,比咱家崽崽大不了两岁,我都没看她一眼……”

姜纾挑眉:“你没看啊?”

贺兰康指天发誓:“绝对没有!”

姜纾啧啧感叹:“可惜了,那么大一个美人儿,我都觉得没看够,贺兰大将军居然看都不看一眼,唉,不懂欣赏。”

贺兰康急了:“你没看够?还欣赏?不是,阿纾,你跟我说说,你到底觉得她哪儿好看?”

“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脸型还是标准的美人面,嗯,改天可以为她画一幅小像。”

“你都没为我画过小像!!!”

姜纾抿着笑,如高贵的仙女猫一般步履从容地往楼上走。贺兰康像只炸毛的大狗狗,气呼呼又可怜巴巴地跟在后面,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