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朽肮脏的男人们来这里麻木地寻欢作乐,对生活绝望了的女人们麻木地出卖自己的灵魂。
这里每天晚上都会传出痛苦的哀嚎,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其他在这里对生活的人对此也毫不在意,习以为常。
我觉得,每多呆一天我就会离疯更近一步。
幸亏我会弹点儿钢琴,能在这里以弹唱为生,不然我甚至都无法在这样的地方养活我自己。
可悲的人生。
但我依旧住不起明亮宽敞的单间,破败的酒馆是我唯一承担得起的住所。
我住在这里已经半个月,虽然位于阁楼的位置,但这里的窗户却被封死,白天连光线都透不进来,对于我来说,闻到潮湿难闻的空气都是一种奢望。
房间的隔音差得很,每天晚上都有难以入耳的噪音让我无法入眠。
即便入睡了,我也睡得很不安稳。
只要有人走动,朽木就会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嘎吱——”
我拖着不适的身体下了床,地板便因为我的驻足而弯曲变形,将原本的缝隙扭曲得更大了一些,甚至能让我看得清楼下的那个佝偻着脊背的古怪老妇,正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朝着一个方向朝拜。
……
我的停下动作,难得燃起的好奇心鬼使神差般地驱使我弯下脊背,将眼睛靠近地板上的缝隙。
孔洞之中,老妇人突然发出了桀桀的怪笑,嘴里念着古怪的话语,浑身颤抖着举起双手,带着肉块的丑陋的脸展露在我的视线中,神情是极度的兴奋和震颤,像是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伟大即将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