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卿接住剑点头致意。
凭借着身份上的特殊,韩卿在营地里分到了一个单人帐篷——她相信这算是极难得的特权,因为就连花宴的帐篷里都住着七名女剑修,别说其他的帐篷,每个里面恨不能塞下近二十个人。
然而所有的剑宗弟子对这个安排都没有丝毫不满,不仅如此,当韩卿进到帐篷内时,还时不时有人过来嘘寒问暖送东送西。
直到花宴赶来把他们全都踹出去,韩卿才算是得了片刻安宁。
“这群野小子太久没见到外人了,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拉上帐篷的门帘,花宴冲韩卿笑道,“再加上你是铸器师,他们更是闹了人来疯。”
“我可不光是铸器师啊。”
韩卿无奈摇头,一边朝外掏铸器台一边问,“我看他们有不少都受了伤的,结果一个两个全都先想着补剑,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她说的伤可不是那些能轻易痊愈的小伤,禹俊贤左肩上缠着厚厚一层白布,仍能看到洇出的血迹,秋洮右腿有伤,也是随意一裹,认真算来,这营地里全须全尾没一点儿伤处在身上的大概不超过十个。
“因为伤只要不致命就不妨碍战斗。”
花宴坐到韩卿对面的蒲团上,“但是剑断了就麻烦了。”
韩卿沉默着燃起铸造台上的灵火。
“别看他们惨兮兮的样子,其实伤得真不重。”
花宴单手托腮,目光直直盯着火焰,“我们手里还有一些疗伤丹药呢。”
药确实没有用尽,只是这场战争不知要持续多久,他们不得不精打细算一些。
“若当真不重,那等我修补完安师兄的剑,就给他们集中治疗一下伤势。”
韩卿轻吸一口气,“很快的,不会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