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鸣俯身自不停颤抖的白荼手中拿过恨剑,“你挑选弟子的眼光,真是一如既往的差。”
长剑离手刹那,白荼又喷出一口鲜血,他双目充血瞪着云千鸣道,“若是眼光不差,当年怎会全心全意地信任你!可惜是我眼瞎心盲,错信了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云千鸣,踩着我的性命坐上的王位,你坐得心安吗!?”
云千鸣居高临下凝视了“白荼”片刻,手腕一转将人打晕,而后抬眼看向韩卿。
感受着对方凛冽如冰的目光,韩卿眨了眨眼,“前辈,我跟这把剑不熟。”
对这把执念深重还动不动就想附体争夺主权的剑,她当真是半点想法都无。
恨剑又开始了愤怒震颤。
云千鸣忽而淡笑一下,“写完木中书后便回榕树下等着,从今日起,我每天抽一个时辰教你剑术。”
说完也不等韩卿回应,一手拎着白荼一手提剑,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诶?”
韩卿抬手指着自己,扭过头来看看洛星,“云前辈说的是我吗?”
“不然呢?”
洛星双手环胸侧着脸看过来,“还能是我吗?”
韩卿一时语塞。
她就是不想节外生枝,谁成想树欲静而风不止,这麻烦还能自动找上门,躲不开也跑不掉。
“那我跟着云前辈习剑会影响治疗的进度吗?”
不得已之下,她只得向洛星问出自己担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