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这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想上来拦,几个年轻媳妇儿半劝半拉地阻止着她:“秀琴,你就别去了,你看你婆婆不是没吃亏吗?一会儿你上了后,花婶儿家人也要来打,这一方添一个人,不就闹大了吗?”

“队长都懒得理你们了,你们再闹大,谁都帮不了你们。”

几个年纪大点儿的婶也跑去拉架,但暗地里制着年春花多些。

等年春花和花婶儿好不容易被分开,年春花呸呸呸地吐出嘴里的泥。

大家纷纷劝:“都是乡里乡亲的,平时有点儿拌嘴也就算了,好好说嘛,不要动手。”

“春花儿,你也是,大家一个队的,别人的鸡死了你在那高兴,你这不是讨打吗?”

年春花想说点什么,一张嘴,满嘴都是鞋底的臭泥,她差点捂着嘴吐出来,就想叫自己的儿子来给自己做主,可一看,花婶的儿子女儿儿媳全都在不远处,对自己虎视眈眈呢。

反而是自家那几个儿子儿媳,像是矮了人一截一样。

年春花家的几个儿子儿媳也怕惹了众怒,自己妈确实过分了,打架凭的就是一口气,现在他们不占理,当然不敢怎样。

年春花只能算了,这满鼻满嘴的臭味,只能放了句你等着的狠话,使唤儿媳妇们:“老二家的、老三家的,还不把我扶回去用艾草叶好好熏熏?被鞋底打了是要沾霉的!我说今天早上咋有乌鸦叫呢……”

没有人比重生的年春花更懂福气有多重要。

她在媳妇的搀扶下,脚不沾地回去除霉。

大会堂不少人讽刺地摇头,这年春花,连为啥被打都不清楚,出了事儿不是想着原因,而是想着迷信,也是个奇人。

当年破四旧,咋就漏了她呢?

另一边,楚枫楚深也没闲着。

开会的时候,他们一直扒在门外偷听,也知道现在全队的鸡都只有三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