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诚心诚意“道歉”。
握着她手腕的手骨松开,赵荣华顺势跌倒,柔软的绸枕绣着兰花暗纹,长睫微眨,便见那纹路纠结成一团乱。
那人的声音随之覆在耳边:“淳淳,你难道不想跟我有个孩子吗?”
赵荣华的心,忽然就软了一下。
她攥着软枕,待他稍稍平复下来,哑着嗓音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孤单。”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只是一瞬的低落,随之便又带上自负的笑,“你难道不想给我生个孩子?”
稳固地位的最佳手段。
我需要吗?”
两人俱是一愣,容祀握着她的肩膀,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眼睛,未停,反而更快了些,“我是把你宠坏了。”
…
晨起时外头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像春雨那般缠绵缱绻。
屋檐浸在幽青里,连树木都跟染上一层油脂,带着浅浅的晕雾气。
你怎么还不走?”
赵荣华从榻上起来,拢着衣领把乌黑顺滑的长发从衣间捋出,坐在妆奁前,拾起紫檀木小梳,从镜中,恰好能看见容祀斜支着身子,悠悠看着自己。
容祀把玩着头发,心道:竟有种被人用完,弃之如履的糟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