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山书院成立至今,已有六年,而殿下与书院间的联系,从不曾被外人知晓。”
“一旦殿下有失……”
至此,人声渐熄,再难继续。
魏玘立于阶上,玄袍漆黑,与灯辉交映,像一屏难撼的冷山——只消看人一眼,川连便知,贵主心意已决,不会听他再劝。
川连低头,抱拳,只道:“定不负殿下所托。”
……
这一夜,阿萝躺于榻间,辗转反侧。
她困惑,不知魏玘为何动怒,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她如何——他太奇怪了,叫她不要动心,语气咬牙切齿,脸上的神情却很复杂。
就好像……他想恨她,又不愿意恨她。
困惑之余,阿萝也担心蒙蚩。
魏玘与她说过,她要为他解忧、讨他欢心、令他顺意,换取对蒙蚩的优待。想到今夜经历,她只觉忧虑,生怕因此牵连蒙蚩、害蒙蚩过得不好。
次日,阿萝仍记着这两件事,用膳都心不在焉。
阿莱没有神智,倒很轻松,只在她榻上盘结,睡得分外安稳。
直到落了箸,阿萝才发现——不知何时,川连已立于旁侧,似是在等她吃完。
见她抬头,川连道:“阿萝娘子。”
“还请娘子随我前往校场,殿下已等候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