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楚御琴从桌上跳了下来,缓步走向悯王,伸手扯下悯王眼上的黑布,“只我这人,从不信别人,这颗糖是姑母亲自服用,还是由我来喂你吃下?”
悯王一怔,垂眼看见楚御琴手里那颗冒着绿光的药丸就心里发毛,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似乎也别无选择。
“我自己吃。”悯王用力闭了闭眼,而后感觉身上一松,捆她的绳子就这么脱落在地。
她从楚御琴手中接过那粒药丸,视死如归似的吃了下去,吃完好似脸都跟着绿了。
楚御琴看在眼中暗觉好笑。
事情办完了,她也不好留悯王太久,道:“跟在你身边那个小厮已经回家去了,姑母只管回去,一路上会有人相送的。”
楚御琴说完便推开屋子的门离开了此地,悯王看着她走了,直至消失不见,才深深吐了口浊气,后颈都湿了一片。
转眼就入冬了,街上的行人纷纷换上冬衣,可楚御琴依然一身乌衣,不论冬夏,她似乎只穿着同样的衣服,对冷暖好似没什么感知一般。
楚御琴回到祈王府,正准备去沐浴,手底下的人却走上前来,道:“主子,君主子今儿下午起就在找您。”
他又有什么事?
楚御琴想起早晨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他多半是觉得后悔了,又来找她说些什么。
想到此处,楚御琴冷哼一声。
“君主子这会儿”
黑衣卫本还有话说,被楚御琴伸手挡了回去,她早上的时候就说过了,那个时候君吾不说,就永远都不要说,她这儿可不是随便能变幻主意的地方。
她说着就往主殿去了,推开门进去,楚御琴脱衣服脱到一半的手却顿住了。
她看向里面不甚安分的那个身影,道:“君吾,你在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