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赵老高儿瞧不到。
只见火光腾的起了,他拈着三柱清香点燃,双手握着香脚,虔诚的唠叨道。
“老爷子啊,这不好吃的饭和好吃的饭,它吃到肚里都一样!咱们将就着吃了也能饱肚!”
“您以前和我说了,大灾年里,人连那观音土和树根都能吃,您啊,就先别挑剔了。”
“不过,您也别急,等一会儿天亮了,冯老弟快马加鞭,立马就去涯石街的桑阿婆那儿,保准给您买上好的香,上好的元宝。”
“旁人有的,咱们也都有!”
他说得认真,显然是真的这般认为。
左右当鬼了,劣香也吃不坏肚子,断了香,那才是不吉利的。
陈宗霖死死的瞧了一会儿赵老高儿,几乎是郁闷死了。
混!这憨子就是混!
罢罢,他就再吃一吃吧。
随着香火入了陈老爷子的口鼻,他的眼睛更红了。
顾昭:……
可怜,真可怜!
顾昭目露同情,这吃香吃得这般痛苦的,她还是头一次见到,也不知道这香到底是什么味儿。
冷风吹来,堂屋里的烛光微微摇曳,廊檐下,白色灯笼摇摇摆摆,为这一幕添了几分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