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娘亲在身边,她又喝了好些酒。

好似这些酒入肚,先前与表哥说的那些话也都有了借口。

她不过是醉了,谁会把一个喝醉的人的话放在心上?

就算第二日再撞见他,她也能以往常的姿态落落大方当做什么也不知晓。

喝多了的感觉很难受,感触本该在“难受”上的,可脑中那些片段却明晰得打断了一切思绪。

“我只将你当妹妹”

“劝你趁早歇了那些心思”

一字一句,重重敲在她的心头。

她从未见过他那般生气过。

自从与表哥相识,谢知鸢眼中的他向来都是沉稳淡漠的模样,好似能将一切掌控——即便是承安郡主同他表明心迹,他也是礼让地回绝,并未有半分不妥之处。

昨日他那般生气,是因为她抱了他吗

谢知鸢捂着额头白了脸,待适应完亮光半睁开眼,才察觉自己躺在不算陌生的床上。

“谢小姐醒了?”正好有丫鬟端着木盆与水入内,边放下手中的东西边望过来。

见她一脸诧异,她笑着解释,“谢小姐怕是不知自己为何在此处吧。”

“昨夜您误将酒当茶喝了,醉得很,谢夫人怕途中出了什么事,便将您先送来陆三小姐这了。”

她话音方落,外头吱呀一声,有道身影推门而入,见着谢知鸢醒了想调侃,却在注意到她的脸色时转为担忧,“如今感觉怎样了?脑袋还难受吗?叫你不会喝酒还偏要喝,现在倒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