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表哥吃了,自己这又惨不忍睹。
谢知鸢无奈,只好在原地将自己竹签上化得差不多的小糖人全都吞进肚子里,她一边含住糖人圆滚滚的头,一边含糊不清地怜惜道,
“小表哥真可爱,若是我们有娃娃长成这样,那我也愿意的”
这些天她也想通了,就算再不喜小孩子,可当那孩子是她与表哥的,心中的抵触便少了许多。
陆明钦低头看着她嘴边沾上的糖液,唇角微伸,“养阿鸢一个还不够吗?”
谢知鸢立时把嘴里的糖咬得嘎嘣响,她恶狠狠,“表哥,我不再是小孩子啦。”
不是小孩子还日日同他较劲,事事想着扳回一城,
男人闷声笑了下,顺着她的话无奈嗯了声。
这幅模样倒像是她逼迫他,让他不得已承认的。
谢知鸢再度炸毛,她把竹签子舔干净了,才把它折断,从怀中掏出个帕子放了进去。
大衍律令颇严,像如今这般的废弃之物,都是需由自家收集,届时再统一销毁。
她把帕子卷成了个小布包,伸手往男人怀里一阵乱摸,最终把它别到了他的交领里头,利用完表哥,头也不回地往前去凑热闹了。
陆明钦无奈摇头,提步牢牢跟在她的后头。
待两人玩完要回府时,谢知鸢已经累得走不动道了,
可正月前三日的盛京不设夜禁,即便到子时依旧有大半数的百姓欢庆,更遑论现如今才亥时,那街头的人依旧乌泱泱的一片,马车在其间根本寸步难行。
谢知鸢枯着脸看着表哥的一堆东西,又摸了摸小肚皮,便拉着男人去了江边的横木落座。
此处北面是林立的房屋,点点光影晕在远处的飞檐翘角间,南面则是开阔的江面,几座巨大的画舫与佚?无数小画舫在平静的黑水间飘荡,悠扬婉转的歌声顺着风传来,自这处还可见其上舞女影影绰绰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