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三折的,陆明霏又被祖母烦得紧,直接杀来书房找阿鸢,可来前想得好好的,到了此处心难免发虚。

三哥应当不会怪她的吧反正他们二人来日方长,也不在这一时半会的亲热,更何况三哥定有好多要务要办,阿鸢在那定会无聊。

可越是宽慰自己,这不安就越发浓烈,是以当着素蓝棉锦袍的女子到跟前时,陆明霏颤着嗓问,“三哥他,他可有说些什么?”

谢知鸢摸不着头脑,她捏了捏手中被男人塞进来的汤婆子,吸着鼻子道,“没没说什么呀,只让我记得回来用晚膳。”

陆明霏这才把心收回了一半,她笑嘻嘻地揽上阿鸢的手臂,“那阿鸢如今便是我的了。”

此话一出,谢知鸢鼓着脸嘟囔她老不正经,伴云眼神却有些飘忽,三小姐定不知道,不过是一门之隔,她这点声根本瞒不住世子爷的吧

谢知鸢跟着陆明霏到了常去的云梦落,点了壶惯用的茶。

前些日子她一直待在家中,好久没出来玩了,身子骨不禁有些松乏。

谢知鸢懒懒伸了个懒腰,指尖在围栏处轻点时侧眸瞧了眼楼下。

雅座栏外,可见一楼大堂里说书先生敲着手里的扇子,激动到唾沫横飞。

她听了一耳朵,说书先生适时提及“陆世子

暨刑部搜查出谋逆之贼”这一消息。

谢知鸢轻眨了下眼睛,方明了这些天男人为何日日夜不归宿,怎么这么忙啊连锦衣卫的事都堆给表哥做,这锦衣卫指挥使也太——

她陡然想起表哥先前好像说过邵远也有谋逆之嫌,已被圣上暂且关押在诏狱里。

她与邵大人乃是旧识,当时怎么也想不出邵大人如何是个反贼的模样。

正当谢知鸢胡思乱想之际,她对面的陆明霏已纠结了许久,可好不容易将人约了出来,总不能一事无成。